“你去哪了?”明芮聲音沉得滴水, 暗沉沉的臉帶著暴風雨來臨的片刻寧靜。
這種過於親密的距離讓喻江行不適地摩挲著自己的凸出的腕骨,隱隱發燙,麵對對方的質問也隻是冷淡回:“工作。”
啪!
耳側傳來一道重捶的聲響。
喻江行眼裏閃過詫異, 不知道對方如何如此動怒。
明芮的聲音陰惻惻的, 帶著微不可察的冷嗤:“所以就兩天不回家?”語罷, 他嗬嗬笑了起來。唇邊的咬肌鼓起,竭盡全力忍耐著將雄蟲一拳揍扁的衝動。
他眼裏閃著一層水光, 唇邊飛快劃過一道苦澀。雌蟲本已經順利逃出去, 回地下城找西恩喝了兩天的酒,然後在對方震驚的目光下又自投羅網。
真是太慫了!閉了閉眼他不想再開口。
不知喝了多少, 雌蟲臉色酡紅, 呼出的每口氣都帶著濃烈的酒香,整隻蟲像浸泡在酒罐子裏成了行走的酒壺。
喻江行皺眉,不悅盯著醉醺醺的明芮, 冷聲道:“你到底喝了多少?”
明芮打了個酒嗝把雄蟲熏得頭昏腦漲, 聞言壓下身略帶疑惑盯著那張沒有一點瑕疵的俊臉, 驀然笑了, 伸出一根手指覺得不太對又多加了一根。
“兩瓶?”
明芮露出一個略得意的笑,搖了搖頭, 有些可愛的稚氣。
雄蟲的聲音已經完全冷下來了, 帶著寒冬時節的寒意, 沉聲道:“兩天?”
雌蟲咯吱咯吱笑起來, 露出的兩顆虎牙有些頑皮。
“你是不是想死?!”喻江行是知道對方不惜命的, 沒想到居然這麽能作死,本就有傷口還中了毒, 還敢喝這麽多。
他推攘著對方擋住身前的軀體, 冷斥:“進屋。”
明芮聽見對方的罵聲瞬間就不幹了, 掀開眼皮露出有些迷離的眼,眸底暗沉沉。
“你是什麽東西,居然敢命令我!”有力的手掌掐著雄蟲的尖下巴,一點點收緊,“不發威你當真把我當病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