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所裏安靜了,死寂的會議室響起一道微啞的聲音:“你沒和我說過。”
“我不是蟲崽了,您不必要將太多的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喻江行實話實說,甚至還有些苦惱。
“不管你多大了,我都不能不管你。我不能對不起你的雙親。”說到後麵,卡所裏的聲音更加幹澀了,有些悲傷。
喻江行的雙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去世了,航行事故,誰都沒有想到這一去就是永別。他雄父沒有兄弟,雌父是孤兒,因此,作為他們最好的朋友,卡所裏理所當然將喻江行養在膝下。
興許是將對朋友的懷念移情到他們的幼崽身上,卡所裏對喻江行是疼到了骨子裏,反倒對自己的幼崽諸多忽視。
喻江行是十分不解的,卡所裏僅有的雌君早年逝世,按道理應該會更疼惜自己的幼崽的。
“他們隻是您的朋友,但非婭是您的幼崽,您應該多愛他。”
卡所裏不說話了,每次一提到這個話題,他總是選擇性忽略。
見對方實在不願回答,喻江行隻得轉回原來的話題。他語氣聽不出情緒:“作為科研院的首席及S級雄蟲,帝國不會拒絕我的,雄蟲任性的特權。”
“我有相關知識也能控製住實驗體,他們傷不了我,我是最好的蟲選。”即使喻江行成年多年,但他還是十分尊敬將他撫養成蟲的卡所裏。
“你願意就去吧。”卡所裏鬆了口,微不可察歎了口氣。
喻儼,他很像你,也許我不該束縛他。
喻江行起身,站在看著他良久,點了個頭離開了。
卡所裏閉著眼身體陷在椅背裏,眉眼一向攏著,腦海裏突然閃過幾張熟悉的臉。
喻儼夫夫,自己的雌君,還有……他。
靠著椅子的卡所裏露出一個苦笑。
離開會議室的喻江行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半路經過了非婭的辦公室,對方的助理正好從裏麵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