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四被誇了一通, 都莫名其妙,這道理誰能想不來,既是幫皇孫解急的, 那怎麽就能想岔了, 難不成主子還真對皇孫有意?
但他不敢問,怕被收拾。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早早歇著, 跟十六倒個班,別累壞了。”小郡王也不是地主扒皮,“給你加薪水,年底發銀子。”
信四當即是高興壞了,謝了主子,美滋滋拿著燭燈原路返回, 隻是翻窗出去了, 心裏總是裝著什麽事, 到底什麽事呢……
說好的要給主子說的。
不是清修居士的事,是關於主子——
糟了。
信四都到自己屋裏才想起來, 忘了給主子說, 現在京裏關於主子的流言特別多, 信四不用查,用腳趾頭猜都知道是七皇子放的。
主子坑七皇子一把,現如今七皇子被笑話, 還關禁閉,肯定是反應過來, 京裏七皇子是個公公流言怎麽來的, 當下惱羞成怒伺機報複他家主子。
“……”信四扭頭看了眼主子方向, 主子都躺下了, 這再過去不就是打擾主子睡覺?算了,明早再說一樣。
想到此,信四裹著被子心安理得踏實睡了。
第二天一早,信四也沒來及說,因為小郡王和他大侄子年年三人吃了個早飯,大侄子昨日騎了半天馬,今天就坐到了小郡王車輦裏。
黎暮澤昨天還拿年齡打趣自己,今個兒就不得不認老,他大腿根酸脹的,比不得阿叔年輕縱馬飛馳了。
“你那是坐太久,要時不時活動鍛煉。”黎南珠說。
黎暮澤點點頭,“阿叔說的是。”
“年年來玩飛行棋。”
“是,阿叔。”
黎大人心想,他現在倒是跟皇孫一輩了,挺好挺好。
晌午剛過進了城門,黎南珠先送大侄子回府,大侄子說他去衙門順路,戶部辦公衙門就在皇宮不遠的街上胡同裏。
“辛苦了。”公務員也是辛苦,出差回來飯都沒吃先到公司打卡。黎南珠說完,喟歎道:“幸好我不用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