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王說了明年五月, 讓黎王爺劃拉日子,這還怎麽劃拉?
黎王爺捧著冊子半天無語,小郡王看他哥不說話, 湊過腦袋, 拿指頭點,“我看這個就挺好的。”
“……”黎王爺低頭一看, 五月三號, 五月吉日最早的一天,當即是胸口憋了口氣,他弟弟還說:“哥,我真大了,到時候你不好抱外甥。”
黎王爺胸口那口氣緩緩吐出來,“三號吧。”
朝月府的觀星君聞聲記下, 誇了又誇這個好日子, 黎王爺在這種誇讚中, 最後那點憋悶氣也散的幹淨——總歸是要嫁人,日子好就好。
時日定了, 朝月府的人便回宮交差。
元和帝聽聞日子後, 笑說:“朕還以為南漳要選到明年末去。”
“黎王爺是這麽想的, 但拗不過小郡王主意。”劉祿寶把剛王府發生的那茬撿著好聽的說了,主要意思是小郡王想早早生,那聖上快做曾祖了
元和帝聽了果然大樂, 說:“南珠是心直口快,心思單純, 對延年是一心的好。”
這樁婚事他沒指錯, 是天定的良緣。
進入九月天氣涼爽了些, 黎南珠一直在府裏‘備嫁’, 他發現這個借口很好用,當然原先小郡王就不怎麽念書。進入宮也隨意,同往日沒什麽區別。
其實也有,自從聖旨賜婚後,京裏一些世家風聲態度略有些轉變,但黎南珠懶得理,善意的那同以往一樣相處,麵上誇讚實則內涵的,黎南珠沒遇上,遇上了也能當場給對方難堪。
小郡王惡劣紈絝大名響當當,做什麽都是理所當然的。
自然胡大人也諫言了,元和帝當場駁了回去,意思皇家人的事情,你一個朝臣整日惦記雞毛蒜皮小事,朕是高看了你。
胡大人被說的當場脫官帽拿頭撞柱子。
“應當沒死吧?”黎南珠問。
黎王爺說:“沒。”
“我就知道。”黎南珠早猜到,“是先脫帽子再自盡,這還得有緩衝,殿上的侍衛又不是吃閑飯的,當然能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