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海川掏了掏耳朵,嘟囔道:“說多少遍了,當然是去東都、做大官、賺大錢。”
俞燁城覺得好笑,“你以為我會信?”
他心裏應當有更深的執念。
晉海川翻白眼,“對於出身須昌侯府的你來說,靠著祖輩榮光,有點小本事就能在朝中謀得一份體麵的差事,自然不會明白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對做官賺錢、光宗耀祖的執念。”
看來,他是不會說實話的,俞燁城便不再問,低頭繼續處理傷口,上藥包紮。
一身的傷,他雖然有經驗,但也花費了半個多時辰才做完。
“好……”俞燁城抬頭,發現晉海川已經靠著柱子睡著了。
清俊的眉眼安寧,沒有一點點的防備,與平日裏囂張任性的樣子一點兒也不同,也不像個擁有堅不可摧的意誌力的人。
人不可貌相這點,在晉海川的身上體現了個淋漓盡致。
俞燁城想把他喊醒,可是伸出去的手快按在他肩膀上時,又頓住了。
晉海川既然能模仿顧定懿的手筆到無人能分辨出真假的境地,那麽他也能模仿任何人的筆跡。
想從筆跡上分辨出什麽,不過是又惹一茬讓他嘲笑的機會。
夜風有些涼,可是受傷的人沒有喊疼,也沒有喊冷。
俞燁城拿過他的衣服,動作輕輕地給他穿上,末了略想想,將人抱起,放回到大通鋪上,又蓋好了被子。
被子十分輕柔的,像雪一樣落在晉海川的身上,像是怕再重一點會讓他傷口疼痛。
做完這些,俞燁城一言不發,背著手離去。
他來的悄無聲息,去的也毫無動靜,像是從沒出現過。
翌日,小廝來到俞燁城的廂房,伺候他洗漱吃飯。
“你去買來這些東西,都要最好的。”俞燁城先遞過來一張單子。
小廝驚訝,少爺看起來起了已經有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