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海川覺得自己憋著一口氣,喘不上來,猛然坐起身,剛大口地呼吸兩下,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重新摁回地上。
不過一隻手臂護著腦袋和手臂,落在墊子上給的輕柔,一點兒也不疼。
“行川!”
晉海川望著近在咫尺的臉龐,愣了愣,抬手捂住自己的右眼,發現仍能清清楚楚地看見俞燁城,大笑著摟住他的脖頸,親在他的唇上。
“咳咳咳……”
旁邊響起古怪的咳嗽聲,他才意識到自己身處馬車裏,旁邊坐著羅行湛和甪裏大夫。
縱是如此,也難壓俞燁城的激動愉悅,“行川,你回來了……”
晉海川捧著他的臉,歎息道:“你現在這樣喊我,讓我準備的驚喜變得毫無樂趣了。”
俞燁城仍固執地喊道:“行川。”
晉海川撫著他盛滿深情的眉眼,指尖的觸感是帶著暖意的,還有點淚水留下的微涼。
“我回來了,阿燁。”他鄭重地點頭應道。
多麽熟悉的溫柔笑容和嗓音,莫大的喜悅一瞬間充滿俞燁城的心田,片刻前以為失去他的痛苦被一掃而空,他終於得到了真真切切的回應,意味著他們之間的阻隔不複存在,他可以大大方方地喚出深埋在心底多年的名字。
他不想撒手,但一點理智讓他暫退一旁,請甪裏大夫看看晉海川。
羅行湛冷著一張臉,壓低聲音道:“川兒對親近之人素來心軟,你若借機煩他擾他欺負他,我定饒不了你。”
經曆過沙場的血雨腥風,羅行湛身上有一股渾然天成的可怕而冷厲的氣勢,一個眼神就能殺人於無形。
俞燁城不慌不忙地說道:“你放心。”
晉海川笑道:“行湛哥哥這番話,與阿淮一模一樣。阿燁可要小心,你這是有一個大舅子,一個小舅子呢!”
“司淮?”
俞燁城和羅行湛齊齊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