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燁城的眸色更加陰沉。
晉海川注意到快被他握斷的拉杆,好言提醒道:“鄧刺史會找你賠欄杆的。”
“……”俞燁城吐口氣,收回手,“我沒有。”
“那就是他覺得你做壞事了。”晉海川伸出手,發現自己夠不著俞燁城的肩膀,隻能拍了拍他的手臂,“看你們剛才的說詞,在這個位置上,多疑是自保的本能。你不要太傷心,回到東都後解釋清楚就好。”
他的寬慰並沒有讓俞燁城的麵色好轉半分。
“俞少爺看起來好傷心啊。”晉海川繼續安慰道:“你看,我被人罵成什麽樣了,還不是開開心心的活著。”
俞燁城瞥他一眼,“這能一樣嗎?”
晉海川揚起眉梢,“如果俞少爺信得過我,和我說說穎王殿下與你的事吧,或許能找到誤會的源頭?”
俞燁城轉到他身後,推著木輪椅回去,“今天你出來時間挺長,該回去休息了。”
“我不!”晉海川抗議道:“我還沒有好吃好喝上呢!你就跟我說說你和穎王的事吧!”
俞燁城問道:“難不成你想聽故事,是為了趁機喝酒?”
“啊……”晉海川摸摸鼻子,“沒有啊。”
俞燁城看著他心虛的小模樣,淡聲道:“等你傷好了,就告訴你。”
“唉,你比我爹娘還煩人。”晉海川歎氣。
“你爹娘不在了,不如……”
“俞燁城?!”晉海川猛地回頭瞪他,“你想當便宜爹?”
“……”俞燁城忽然有點不知道怎麽回話。
二十四年的人生裏,他遇見過各種各樣的人,有好相處,也有不好相處的,但沒有一個像晉海川這般總是想法異於常人的。
在俞燁城無語時,晉海川忽然笑了,“那也不是不可以,須昌侯做我祖父的話……”
“你少做夢。”俞燁城打斷他的話。
“那什麽夢是可以做的?”晉海川興衝衝的問道:“俞少爺透漏一點給我吧,好讓我更有幹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