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趕來的飛快,給晉海川與阿良先後診治過,“俞將軍放心,兩位都無大礙。”
“晉海川真沒有事?”俞燁城問道。
大夫的表情有點微妙,“晉公子那麽重的傷,高燒本就常見,按時服藥就行。”
俞燁城感覺到大夫有些敷衍,又看了眼旁邊略顯局促的阿貴,揮了揮手。
大夫留下煎藥的藥童,麻溜的跑了。
阿貴道:“少爺,這也太奇怪了吧?”
俞燁城沒說話,在床邊坐下,看著昏睡中人不自覺的又蜷縮起來,似乎在害怕、逃避著什麽。
他又想起在鄆州州衙時,晉海川半夜站在院子裏,麵色難看,還有上船的那晚他所謂的“夢行症”。
不著調的嘻嘻哈哈,又能毫無顧忌的說出大逆不道之話的人到底在害怕什麽?
單純的害怕黑暗,他是不信的。
晉海川一定有心魔。
忽然間,他很想知道晉海川的心魔到底是什麽。
或許知道了,他才能真正的了解、信任晉海川。
他的心底有這樣小小的一個渴求,也弄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麽,總覺得有晉海川在,他便能不再痛苦迷茫。
“少爺?”阿貴見俞燁城盯著晉海川遲遲不說話,心生不滿,提高聲音道:“阿良和晉海川無緣無故的昏倒在床邊,定有蹊蹺。”
俞燁城問道:“你認為有什麽蹊蹺?”
“這……”阿貴張口無言,腦子迅速地一轉,猜測道:“說不定是阿良發現了晉海川有問題,晉海川便行凶殺人,誰料他重傷在身,氣力有限,隻是將人打暈過去。”
“證據呢?”俞燁城又問。
阿貴左右看看,糾結的抓了抓頭發,“隻能等阿良醒過來,一問究竟了。”
“所以,你先去打一盆水過來。”
“哦。”
阿貴有些迷迷糊糊的打來水,看到少爺親自擰了一塊巾子,擱在晉海川的額頭上,才恍然明白少爺把自己的話當成了耳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