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利索的用小刀切斷繩索,扛起晉海川,三兩步跳到窗邊。
如果力道掌握的好,可以將人直接丟進江裏,要是不小心從三樓砸在甲板上,起碼摔個半死。
在引起值守的官兵注意之前,他跳到甲板上,把人一腳踹進江裏去就是了。
至於第二天少爺要是發現晉海川不見了,他們一個個裝聾作啞,權當不知,反正說好了互相偽證,證明誰都沒有去過晉海川的房間,那就死無對證,少爺也沒辦法怪罪他們。
至於鄧刺史,被世子之死打擊,無暇顧及其他,那些監視他們的人,也不會在意區區一個晉海川的生死吧?
甚至看到他們起了內訌,應該很高興。
心裏打好了如意算盤,來人舉起晉海川,狠狠地扔下去,心裏感到暢快無比。
這個害人精,早死了對他自己來說也是個解脫。
何必留在人世間,害人害己呢?
來人正得意的想著,忽然間被拽住衣襟,頃刻間,一股猛力扯得他大半個身子傾出窗口。
他猝不及防,身體不受控製地栽出去。
他震驚的甚至忘了尖叫,眼睜睜的看著甲板離自己越來越近。
一隻手牢牢地扒住窗棱,指甲都是一片慘白色。
晉海川喘著粗氣,垂眼望向甲板。
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摔下三樓,就算武功還算可以,人也已經暈過去。
窗棱上傳來細微的碎裂聲,晉海川抬頭望去,月光下,木頭上出現了裂紋。
鄆州水軍的樓船怎麽可能被他這麽一抓給抓裂?
裂紋還在蔓延,他來不及細想,腳尖盡力踩在牆麵上僅有一寸左右的凸起處,全身的重量都壓在腳尖上,頓時腿骨快要碎裂般的疼痛傳開,然後發現自己沒力氣爬回窗子裏了。
剛才,他抓住自己被扔出窗外的一瞬間,揪住阿貴的衣服,減緩自己下墜速度的同時,另一隻手扒住窗棱,在拚盡全力一扯,將根本沒有防備的阿貴扔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