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阿貴要打晉海川,早就紛紛看過來,還為他叫好鼓勁。
晉海川這樣卑賤下流的人,怎麽能夠侍奉在少爺左右?
不知道哪一天就會生出齷齪的心思,爬上少爺的床,汙了須昌侯府的名聲。
晉海川在滑州的時候不就是那樣嗎?
幾次三番沒能直接接近霍富商,於是借著人家一次醉酒,休息在酒樓裏,趁小廝不注意,偷偷摸摸的溜進去,脫光了兩人的衣服。
要不是小廝及時發現,將他趕了出去,指不定要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結果,第二天他就在街上吹噓和霍富商的春宵一刻。
人怎麽能不要臉到這個地步?
活該被霍夫人毒打成那樣。
他們也早就看總讓鬱麟吃癟的晉海川很不爽了,摩拳擦掌著打算一起上來揍人。
然而,阿貴像被點住了穴道,怔怔的看著晉海川,舉起的手掌遲遲沒有落下。
這是怎麽了?
眾人麵麵相覷,一起湧上來,口中叫著“阿貴,打死他”,“我來幫你一起打”。
鬱麟看著這一幕,沒有出手阻止。
必須給晉海川一點顏色瞧瞧了。
而且還不用他親自動手,就算少爺事後怪罪下來,也怪不到他的頭上。
在一片叫囂聲中,一道清朗而平靜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你們主人是龍武將軍,宿衛宮廷,想來治下嚴謹,若是私下毆鬥,該如何處置?”
晉海川曉得禁衛三軍一向要求嚴苛,就算是靠著祖蔭進來的勳貴子弟,犯了一點小錯也是嚴懲不貸。
他在一片怒目中,施施然的扒開一邊領口,露出包紮著紗布的身體,“如果還鬧出了人命呢?”
不知是不是因為推搡的用力,他胸口處的白布上暈開一抹巴掌大的血紅。
阿貴覺得刺眼,臉上的肉狠狠地一條,劈下的手掌打在褥子上,惡聲惡氣的警告道:“你給我小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