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靜寂無聲。
良久之後,華琢玉抬起手輕輕地拂過被親吻過的麵頰,她的眼神幽幽的,情緒不明。
“或許,你可以大膽一點。”
寧不易幹渴得厲害,她沒有找到答案,可已經不敢再進一步了。她的眸光順著華琢玉的手指一掠,落到了溫潤、清涼、光滑的雙唇上,又迫不及待地低頭掩飾慌張。
不就是看個女人嗎?慌張什麽?那是純潔的、禮節性的輕吻!寧不易漫無邊際地想著,在內心深處暗暗地唾棄自己。
好在“啾啾”的叫聲傳來,將寧不易將窘迫中解脫了出來。
伸手接過了毛茸茸的鳳啾團子,寧不易在它肚子的絨毛上揉搓了一把,才伸手摘去了它腳上勾著的菜葉。在逐漸習慣了基地之後,小鳳啾膽子大了起來,到處巡視領地,儼然是基地的第二個主人。
華琢玉注視著寧不易,難得地沒有再調侃對方。她伸手撥了撥發絲,指尖撫過了微微發燙的耳垂。在小鳳啾出現後,那抹紅潮終於可以快速地退下去了。她心中想著自己是不是不該太過分,麵上卻是看不出絲毫情緒。
“啾啾,啾啾,蟲。”
小鳳啾還不會說話,寧不易先前將她的叫聲當歌聽。不過這會兒,從一連串高亢的啾啾聲中,聽到了一個字。
“會說話了?”
“小鳳啾是說蟲子?”
寧不易與華琢玉異口同聲。對視了一眼後,寧不易又緊張兮兮道:“什麽蟲子?難道是沙蟲嗎?不是已經在基地外圍撒了藥了嗎?”那巨大的沙蟲和綠色的猶如腐蝕毒物的血液給寧不易留下了巨大的陰影,現在一想到“蟲子”,腦海中出現的便是那猶如黑洞的蠕動口器。
小鳳啾歪著腦袋,眨巴著一雙可愛的小黑眼。它一扇動翅膀,就有一隻不到指甲蓋大小的蟲子被“吹”了出來,奄奄一息地落在了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