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晟飛奔出家門,心髒都堵在了嗓子眼,恨不得馬上蹦出來。
他呼吸急促,渾身戰栗不止,他竟然……他殺了長官,他殺人了!阿蓉會怎麽想他,陸晟六神無主地往外奪命狂奔。
可這又怎麽樣!是他們逼他的!都是他們的錯!
他這樣做,也隻不過是為了自保,如果不是鬱識多管閑事,逼他至此,他也不會——
都怪他們!
陸晟想通這點,心跳漸次平穩,他即刻動身前往那個地方。
陸晟著急忙慌地趕到一家私人會所,這裏位置比地下城還要隱秘,但內部裝潢卻一點也不比地下城遜色,甚至還要高出好幾個檔次。
私人會所防備程度極高,他每次見那個人都隻能來這裏,他明知道那人真實身份,卻隻能視而不見,閉目塞聽,這叫他——
陸晟狠狠一拳捶在了電梯壁上。
“哢噠”一聲,電梯開了,陸晟沒時間再胡思亂想,他迫不及待奔向先生的會客室。
房門頓開。
“你怎麽來了?”一道雄渾有力,喜怒不辨的聲音從背過去的老板椅後傳出。
陸晟手心捏了一把冷汗,他站著,而先生坐著,哪怕是背過身對他,他依然無端矮人一截,“先生,我……我來找您,您放心,您的計劃不會有人知道的,鬱長官我也已經困住了,他就在我家的地下室裏,隻要他死了,就沒人會幹涉您的計劃!”
“……隻求您放過阿蓉,她什麽都不知道!我會帶她走,我也不當這個督察官了,沒有您的吩咐,我永遠也不會回來!行……行嗎?先生。”
那人聞言,短促哼笑一聲,手指沒有節奏地在老板椅扶手上點了幾下,答非所問道:“你說,你把鬱識關在你家地下室了?就他一個人?”
陸晟不敢多問其他,回答他:“不,不是,還有聞先生。”
“哦?聞恪也在?”先生抬起一隻胳膊,活動了下手指關節,唇角朝上一勾,意味不明地哼了句“真是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