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對父母都會因為自己孩子的一點風吹草動而感到風聲鶴唳。
陸晟和妻子自然也不例外。
但他們自知理虧,先做了對不住長官的事情,如今再想求人辦事,簡直比登天還難。
陸晟也懊悔不已,他誤入歧途,這幾年來日日兢兢業業,謹言慎行,從未做過半分出格的事,哪怕是到了現在,他也從沒有說過任何不該說、不能說的東西,他從沒想過要暴露誰的惡行,他隻想要個安穩。
可事與願違,他都退到了這樣卑微的境地,先生還是不肯放過他,哪怕他保證永遠不會回來,也於事無補。
既然如此,他幹嗎還要——
陸晟抱緊傷心不已的妻子,心中暗下決斷。
鬱識這一睡就睡了整整一天,不論是之前身體的劇變,還是工作的困擾,都極其耗費他的精神體力。
鬱識在病房休息期間,聞恪就在一旁陪他,聞恪自作主張切了鬱識的幻麵,安靜地看著他的睡顏。
一切都是那麽地靜謐和美好,隻除了門口的兩個人讓聞恪心煩,不過問題不大。
鬱識無意間扭了下身體,皺了皺眉心,睫毛也跟著扇動,哼唧出聲。
聞恪趕緊將他的幻麵開了回來,坐到不遠處的沙發上,裝模做樣地打開個人通訊端調到遊戲界麵,還外放了遊戲聲音。
“聞恪?”鬱識茫茫然撐著病床坐起身。
聞恪立刻一關通訊端,仿佛才發現鬱識醒了,驚喜地踱到他身邊給他遞過來一杯溫水。
“謝謝,”鬱識接過水喝了一口,嗓子頓時舒服不少,睡了一覺身體也精力滿滿。他立即神色一震,問聞恪,“對了,你問了陸晟他們,還有什麽關於陰諾森的消息嗎?”
聞恪看他漆黑又充滿信任的單純杏眸,沒忍住心裏悸動了一瞬,旋即轉過頭去,錯開了鬱識的目光,“沒有,他沒說什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