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園裏靜悄悄的,風撫弄著樹梢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時不時傳來幾聲蟲鳴鳥聲,倒顯得陰深。
陸璟燊覺得這裏比外麵至少低了幾個度的氣溫,不然怎麽涼颼颼的,怪嚇人的。
上山有兩條路,要麽爬樓梯直上,要麽走大路繞著山上。
現在已經差不多五點了,走大路顯然不切實際。
“走樓梯吧,快一點,還有亭子能坐坐。”陸璟燊道。
“好。”
兩人二話不說踏上山間那條望去不見頂的樓梯。
進了林子方覺更恐怖了些,密密麻麻的樹叢間生怕會竄出個什麽來。
陸璟燊覺得自己腦子一定是壞掉了,不然怎麽會想出這麽個蠢主意,天都沒亮來爬山,讓什麽東西咬了都沒人知道。
程硯洲是在村裏長大的,村裏好幾戶人家籌資承包了一座山來種荔枝龍眼,程硯洲從小就喜歡跟著大人們到山上竄。
要是那天是爺爺看林子,程硯洲玩得更來勁,滿山跑,累了就地坐下休息,渴了餓了就摘果子吃,無憂無慮的。
程硯洲爬山慣了,慢慢就走在前麵了,陸璟燊平時就打打籃球舉舉啞鈴再做那麽些個俯臥撐來練肌肉,就沒有去爬山登高這樣的活動了,有時候全家去野營要上山也是開車或者坐纜車去的,很少自己親自去爬山,很快就落下了。
程硯洲走走停停放慢步子等他一起,聽著陸璟燊微喘著粗氣,要去拉他還被陸璟燊罵了句別小看他。
看他那倔強模樣,程硯洲忍不住捂著嘴直笑。
“硯洲。”陸璟燊喊他。
“怎麽了學長?是累了嗎?還是是餓了?上麵一點有個小亭,我們休息一下吧。”程硯洲停下來等等他。
“你累了?”陸璟燊明明已經累得雙腿都要抬不動了,還要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自己不行,加上又困,要是現在給張床他,估計倒頭就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