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奈同學是不是喜歡你啊。”
“你打聽事倒是很有餘麽。”
乙阪以為白村說自己多嘴多舌,嘴抿起來,臉紅透了。
“你要找到處世方法,”白村說,“在你那條路上,而不是我的。”
臉熱還未消,乙阪眼眶也有些熱意。他心裏責怪自己太容易感動。
即將靠站,乙阪想起自己上次在那個站台,為自己衝動與白村建立聯係而後悔,滿心都是未來的慘淡。沒想到白村過去短短半年經曆了霸淩和父母去世,重建了生活。
車站候車的人群中,有個淺灰長卷發的女孩,是莉奈緒,她看起來神不思屬,低頭望著臂間的購物袋;同她並排的中年男人從駝背垂下去的兩條胳膊,一條勾著公文包,一條提著生日蛋糕。
待車緩速停站,奈緒忽地說了句什麽,轉身匆匆往商業街走。
乘客上車,他們下車,中年男人一動不動杵在那,白村望奈緒背影,有種怪異感。
到底日語不是母語,白村隻弄明白她嘴角上翹不是由於發音,而是冷笑。
“我們明天還會見麵嗎?”乙阪問。
冰帝的線索大概到此為止了,白村尚未開口,一班車輕捷地沿著軌道滑來。他兜裏電話震動,阿笠博士打來的。
大概過了這趟,旁邊男人等的班次就要來了,乙阪猜測,要不他不會上前兩步。
蛋糕的樣式很可愛,像是給孩子的,可現在天還早,特意為孩子生日請了假吧。
漫無邊際的想法不過瞬間之間,隻見電車被濃黑的影子托送而來,那人朝日頭烈烈的天看看,歎了一聲:“下一班?”又邁出兩大步,直撲下站台。
奶油被碾過沒有聲音,公文包大概破了,紙張四散,卷著血珠,被過車的風一股腦地擲上站台。乙阪沒回過神來,臉被一張湊巧的紙劃了個口子。白村接著電話,順便踩住半本文件,反問:“沒有家族精神病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