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
灰崎走進巷子,踏扁了輪椅。區別於其它剃光頭的善後同行,他梳了髒辮,還染黑了頭發。
“我想了很久,”他戴上手套,對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離開的白村背影說,“黑’道報複怎麽會針對一條實驗用的狗?”
他的發問成功讓白村停步。
“除非它的存在對你很重要並被有意宣揚出去。”
看趨勢大概三言兩語說不完,白村點起支煙。
“不忍殺也不忍其活的狗,就讓上天和敵人決定它的命運。”灰崎利落地整理著屍體,“話說社團對半田組的仇恨從何而來的?行動結束後我四處了解了下,一開始隻是利益衝突,自你單刀赴宴後,大矛盾解決了,怨氣和負麵情緒反而增多,摩擦中你的處理似乎有些煽動性……一旦出事,對積怨已久的半田組的屠殺都勢在必行。”
濃度極高的黑暗中,煙霧縷縷上升,白村望巷外燈紅酒綠的大廈,隻是讓煙燃著。
“在完全掌握事態的情況下,放任也是一種控製。那天也不是季度末,你早上去查那片轄區的賬,揪出利亞姆申,讓他遇襲當晚帶我去。他能接觸到資金流,比較照顧我,我們需要錢。你看在眼裏。”
“再往前,那時候我退出你二話不說就同意,是料到,不,安排了我的今天。”
“這對你來說不算什麽計謀,你玩弄人的命運就像呼吸一樣自然。”
灰崎收拾完了屍體。
次日去海灘散步前,辛西婭來了研究所。
“任務還有一周截止。”
貓貓從牆角冒頭,白村招手,他顛顛衝進白村懷裏。
一旦發現白村不見他就循著氣味到處找,為了讓他安心研究白村幾乎一天到晚陪他待在研究所。
“矢代隻有你隨叫隨到,把他叫來。”
殺手一行辛西婭是數一數二的,一般的情報收集也得心應手,居然需要向來不對付的矢代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