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村的座位單獨於劇組,涉穀悄悄過來,想跟他旁邊的人換位置。那人得了白村示意起身,涉穀反應過來這是他的手下。
她坐下,咬唇沉默片刻。
“小芥不能一直由社團照顧。目前我不方便把他養在涉穀家。跡部那兒最安全,我跟他說你暫時回去住一陣子,不過帶著比較麻煩的東西,他沒問是什麽,就同意了。”她解釋,“我跟他溝通關於你的事,因為我對外聲稱是你經紀人……這會打亂你計劃嗎?”
白村看了她一眼,涉穀被他看得起了細微的雞皮疙瘩。
“對不起。”
“能配合的部分我會配合。”
“還有那個,”涉穀摸了摸鼻子,“機場有人等著見你。”
“跡部。”
“不止他,還有你的支持者。”
“我競選總統了?”
“前段時間的電影節,你獲獎了,佐木蘭代你領的。”
“那是什麽?”
“你經紀人我替你溝通的。”
飛機即將降落,涉穀拉下遮光板。
“既然你不喜歡,不會再有這種多餘的事。”
跡部認出了劇組一行人,他們剛出來就被記者還是什麽人團團圍住,沒在其中看見白村;原來他遠遠落在人群後。
今年春季一直很暖和,甚至有些熱,他出現,像迎麵撒來的一把幹沙的雪,又像隆冬時太陽未出的清晨,溫暖屋子的窗玻璃上冷清蒼白的霜花,把手捂上去,它便消失。
跡部走過去,和送別時一樣張開雙臂:
“歡迎回來。”
白村抬起下巴,以免被他肩膀撞到。
“被拍到了,二位。”涉穀扯著他倆袖子往兩邊撕,“回去膩乎。”
跡部攜著白村往外走。
“電話打通一次後就是空號了,往劇組寄的信你收到了嗎?”
白村茫然點頭。
“本大爺寄的東西,沒寄信。”
“呃……”該道歉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