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不追究涉穀的死,白村也不追究安卡的目的。時機到了,自會分明。
離開前處理的事不多。對重回社團的灰崎的安置,田田跟白村通信商量後,給灰崎兩個選擇,去CC手下學習人事管理,或者跟著白村。灰崎選後者。
佐木聯係田田說不用見了。
“她在電話裏說:為了錢拍的那部是我
第一部 片子,也是我一生的恥辱。隻有拍出真正的藝術品,用最高獎項證明我是個真正的導演,我才可以見我第一部片子的女主角。”等紅燈時,田田一字不差的轉述,“我希望你能幫我找回靈感,見到你之後我死心了。你現在沒有那種搖搖欲墜的邊緣感,說不好是什麽感覺,總之不一樣。”
信號燈變了,田田啟動車子。
“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見到她——沒了。”
跡部拒絕了要給他提行禮的金斯,沒多少東西。
那隻放養在跡部宅,一直不離開的鴿子隨他飛了一段路。先於他滑翔過大門上方,鑽進高遠的深空。
他看到了停在林蔭下的車。司機是個年輕姑娘,白村坐在副駕。
跡部上了車;他們商量在父親麵前做出共同前往歐洲的樣子,然後各走各的。
“你……”
跡部碰了碰他肩膀。
“一點都聽不到嗎?”
白村回過頭來,發梢輕掃過座椅。
“耳鳴太重。”
此時此刻,他全憑記憶發音吐字。而耳朵裏是巨大的嗡鳴,仿佛全世界的聲音匯聚到一處。
“頭發不剪剪?”
“剃光過,很快複歸原樣。”白村目光一直落在他的嘴唇上,“你怎麽生活?”
“英國有我母親的家族。雖然我沒想靠他們,打算先入學,也聯係了翻譯的兼職。怎麽,你有提議?”
白村伸手管他要了手機,交換郵箱後發去些資料。
托父親安排的各種課的福,跡部大部分都能看懂。是林那類能力者太好用麽,數據實在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