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間在哪裏?”
在思考了詢問兩者關係或者其他什麽問題之中,零挑選了一個不那麽讓他感到危險的問題。
唔,危險感自然來源於旁邊這位“黑澤先生”,當然,這隻是說,零的感覺比較敏銳,能感知到的東西比較多,而不是他害怕對方。
但在情況不明前,有些防備自然是好的。
琴酒直接起身,示意零跟上。
有些出乎意料,零沒想到對方如此“友好”,因為穿得黑乎乎的“黑澤先生”,就像某種冷酷的生物。即使長著一頭帶著溫暖氣息的金發,也不能阻止這一點。
零當然沒有發生類似踉蹌一下,然後趴在對方衣服上的情況,他的手腳可是很靈活。
不過最終琴酒停下的時候,零堪堪親近了一下他的風衣一角。
沒有接觸到,隻是嗅到了些許香煙味。零不知道怎麽形容那種味道,但說實話,古怪地有一點吸引他。
隻有一點點。
可是,從離開到來到這裏的這麽長時間裏,零卻沒看到對方抽煙。
能將衣服都染上味道的程度——這個頻率低了點。
琴酒停在一扇黑不溜秋的門前,推開門。
零跟著看過去——厚重的窗簾擋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到啥,直到琴酒按開燈。
布置得還算簡潔,就是黑澤先生似乎很喜歡深色,裏麵的布置大多選用酒紅色、咖啡色為主色。
除了床品。床品用了墨綠色,顯出一股冷淡的味道。然而,被上麵淺粉色的包裹打破了。
是露比月最後給零的包袱。
零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打開了那個包裹,然後又快速關上。他抱著包裹準備放進衣櫃裏。
琴酒從進入房間後,就翹著腿坐在房間裏的單人沙發上。手指在沙發椅上摩挲著,默不作聲地看著。
他的存在感很強,但零就是自然而然地可以忽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