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和零都掌握著一定的追蹤技術,當然,相比較而言,擅長判斷臥底的琴酒的追蹤技巧更勝一籌——不過是個人的經驗之談罷了。
然而用在這個地方,並沒有什麽用。
被追蹤者沒有在這個地方留下一絲痕跡。對方好似不曾存在於這個世間一樣。
不過,好在他們看到了對方離開的方向,以及大致離開的地點。
但麵前充沛的水聲,以及抬頭仰望時能讓後腦勺貼到後領的瀑布高度,讓人震驚。
零試探著退後兩步,瀑布便像消失了一樣,耳朵隻能聽見幾聲樹叢裏的鳥聲。而兩步之外,水珠直接飛濺到他的臉上。
眼見零來來回回好幾趟,金色的短發上,灑滿亮晶晶的小水珠。琴酒按住他的肩膀,思量著這是否是人魚的小孩子心態。
“我上去看看。”
零“啊”了一聲,想到自己剛剛在琴酒麵前的動作,這才回過神,臉有些泛綠。
——他好像有些忘乎所以,在琴酒的麵前展現出來的性格,越發像幼年的降穀零了。
安室透、波本,都被拋得遠遠的。
是覺醒的原因,還是sim係統賦予的性格特征影響?
琴酒注意到了零的愣神,知道他在思考,並沒有插嘴。說到底,他在脫離了波本身份的零麵前,表現得更貼近他的本身。
他現在是黑澤陣而非那個為了組織奉獻全部身心的Gin.
琴酒將陷入自己思維的零留在原地,自己轉換形態飛上了橫亙於前的瀑布。
很快,琴酒轉換的蝙蝠飛離了零的視線。這時,零才反應過來,他居然一直盯著對方的身影 ,仰得頭都有些累了。
隻是,這個時候,又陡然生出些焦躁來。零強壓住想要跺步的衝動,心裏一驚:他為何要因為琴酒的離開,而顯得心神不定?
他麵色不太好看地去查看自己的狀態欄。點開因為太長而折疊起來的狀態圖標,一眼就看到其中那條粉色的焦慮字樣,隻覺得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