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致的痛快之後,趙煜的大腦裏是一段長時間的空白,隻覺得身子依舊呐喊著渴望,欲罷不能,臉卻燙得能熨衣服。
趙煜有脾氣,也有偶爾招欠的一麵,但大部分時候,他是隱忍的。
心裏的話,其實不愛說出口。
沈澈早就看在眼裏,所以總是想對他在細節上無微不至的照顧。
比如,他知道,趙煜在他麵前其實臉皮薄的很。
於是,他抬手,在茶碗裏沾了兩滴水,甩手往門邊的燭火彈過去。
水滴穿過燭心,屋裏僅有的些許光亮,暗啞下去。
黑暗,讓二人都看不清晰彼此,趙煜果然放鬆不少。
但黑暗,於沈澈而言,卻更讓他得心應手。
他又一次試探著,觸碰到對方的皮膚,不敢冒然,隻是依舊輕緩至極的循序而來。
有些事情,越是慢條斯理,反倒越是勾人上火。
趙煜心中暗道,沈澈這小子,一陣兩夥的冒傻氣,卻又一陣兩夥的細致得讓人心疼又上癮。好比此時,他的手指靈活得好像沒有骨頭一樣,在趙煜身上撩撥起無數輕淺的水花,吻過趙煜的每一寸皮膚,卻又依舊小心翼翼的。
趙煜隱約明白,沈澈心底還是是怕他傷患之處受不得劇烈的折騰。可對方前幾日被自己招撩得難受,今兒個“報仇”來了,終歸是再也耐不得性子,才這般迫切又小心。
想通這些,趙煜腰身一扭,倒把太子殿下壓在身子底下,突如其來的猛烈,嚇得沈澈趕忙去護住對方的腰。
掌心極好的貼合了趙煜腰側的弧度,一瞬間,趙煜的腰側好像自然生出粘性一般,讓沈澈再也舍不得脫開這誘人的觸感。
“你怕我受傷嗎?”咫尺間,趙煜貼在沈澈耳邊,低聲問。問完,也不等沈澈回答,一口咬在他脖子上——疼痛,混合著過電一般的刺激。
明示、暗示和招撩,終於把沈澈的小心翼翼吹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