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亦柊抬起眼皮,對幾人使了個眼色。
剛剛還難舍難分的幾人立刻分開了來,不約而同拂了拂衣袖,滿臉寫著嫌棄,生怕沾上什麽晦氣東西。
場麵瞬間變得可控。
囂張跋扈的幾人聽話得過分。
佴因深黯的眼底透不出任何情緒,無端讓人覺得冰涼刺骨。
他微抿嘴角,側頭看向一臉感激的宋悲秋,低聲道:“我先走了。”
宋悲秋還沉浸在剛才的一幕,看佴因的眼神變了又變,逐漸熾熱,嘴角按耐不住地上揚。
肥水不流外人田,她撿漏的時候到了。
宋悲秋內心極度雀躍。
聞亦柊這邊極度煩躁。
雖說除去最開始,他沒得到任何多餘的眼神,全程無溝通零交流。
大抵是男人的直覺,他總覺得自己又把人惹火了。
火上澆油,哄不好的那種。
畢竟兔子急了也咬人。
這都把人逼得用上蠻力了。
佴因一走,幾人立刻暴露本性,恢複吊兒郎當的站姿,問:
“聞哥,還繼續嗎?”
聲音雄渾粗獷,壓根沒把宋悲秋放在眼裏。
對麵有人逞口舌之快,挑釁道:“別慫啊,打不過直說。”
都是血氣方剛的少年,最經不起挑撥,暴脾氣一上來,說話就不過腦子:
“可別爬地上給自己找臉了,邊找還邊丟。”
罵著罵著,對麵發現罵不過,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把主意打到了宋悲秋頭上:
“姐姐,你看見了吧,這可不是我們先找事,誰知道他們這麽開不起玩笑?”
甩鍋、抱大腿、找靠山,一氣嗬成。
“臥槽,我人給你踹飛……”說著說著,兩眾人挽起袖子就又要動手。
宋悲秋不理不睬,看清局勢後學聰明了,直接找到聞亦柊,壯起膽子命令:
“領著那群人去主任辦公室一趟,包括你。”
看上去挺有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