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撲麵,至細膩肌理之上,繚繞於來人,發絲緊貼著光潔的脖頸,襯衫解開領子,一覽無餘。
許是在浴室待得久了,佴因臉上浮現出淡粉色,眉眼溫順地低斂著,眸底醞著水霧般,濕潤潤的,再無清冷之意。
更令人嘖嘖稱奇的是,發箍被隱藏在發間,獨留少年頭上兩隻兔耳,隨著主人的動作般耷拉著。
佴因頗不自在地把肩上滑了一半的衣領往上拉,手最終僵持在唇前,又不知道說些什麽,隻朝著聞亦柊歪了歪頭。
羞恥到了極致,沒等到回複,他便先道:“也沒什麽意思,早點還給許畫。”
“不行。”不能就這麽放過了。
“我還沒聽過兔子叫呢。”聞亦柊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人,竟是眼花繚亂了。
聞亦柊起身去一下一下地撥弄兔朵,聲音如重心的低沉,共振的沙啞:
“小兔子,叫一聲聽聽。”
調戲意味十足。
沒想到佴因還真思索了一番。
“嗚…嗚?”
如有一雙無形的手把聞亦柊不安分的心髒緊攥,待聞亦柊再三壓抑,這才平複。
真、真學啊。
更後悔了。
早知道就去多買幾個動物種類的發箍了。
“不對。”聞亦柊挑刺,“叫聲要有規律。”
佴因稍稍凝眉,認真道:“那是兔子**——”
話說到一半,他看見聞亦柊眼底的笑意,反應過來了。
他拂開聞亦柊作亂的手,往前走了一步,想把屈辱的發箍取下來。
“誒——”
聞亦柊連製止,伸手去攔截:“別急著取啊。”
攔得好不如攔得巧,佴因不小心踩在聞亦柊腳上。
頓時他感到不穩,忙順勢改了個方向,卻忘了聞亦柊和他都捏著發箍。
這一晃,就牽連了兩個人落入床麵。
佴因試圖坐起來,不想被聞亦柊一個翻身壓了個嚴嚴實實,胸膛上仿佛擱置著巨岩,沉悶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