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不能在這了?”聞亦柊靠在門沿上,擋住了楚遲往室內望的視線。
“我在我——”聞亦柊忽地頓了一下,著重似的聲調偏轉上揚,“同桌家裏,有什麽問題麽?”
他看見楚遲手中的物品,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下來,目光愈發的不帶溫情。
楚遲維持著一貫的風度,手臂上略微凸起的青筋暴露了他心中的不平:“當然沒問題。”
他溫和卻有力的氣勢未鬆懈:“但你連作為一個客人的自覺性都沒有,問題就很嚴重了。”
“客人”二字被他咬得極重。
“就算當客人,你也不夠格。”聞亦柊不耐煩了,“滾開。”
兩個人身高近乎等同,楚遲依然必不可免地退了半步,麵色很不好看。
為了找回麵子,他似乎很瞧不起聞亦柊言語中的粗鄙般,嗤了一聲,毋庸置疑道:“佴因發燒了。”
那層遮擋的薄紗被撕碎,自然也沒了再裝的必要,更何況各自的真麵目雙方都心知肚明。
“以他的情況看來,他家裏肯定沒有能退燒的藥。”
說著,他揚了揚手中的退燒貼,確認佴因在臥室後,絲毫不收斂音量地道:“畢竟……下午就開始發熱了。”
“本來接下來我好心照顧他是板上釘釘的事,被我打動也是順理成章,沒想到被你捷足先登了。”
像是在製定什麽程序的先後順序,楚遲舔了舔唇角,眼中早已沒了赤誠的感情色彩,有的隻是欲望的單一和諷刺的針對:
“他的滋味想必相當不錯。”
他本以為會看見聞亦柊的怒容和質問,沒成想門邊的人麵不改色。
“楚遲。”聞亦柊表情一言難盡,“我建議你把腦子取下來掛在大風車上轉轉,清醒一下。”
他也不問楚遲為什麽知道佴因住在這:“不想讓你那一家子出事就少說點廢話,你那點不該有的想法、包括你,都該去垃圾桶裏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