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翌日十點多顧西園才醒轉,頭很痛,身體也不舒服,昨夜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被賀循磨得後背整個紅成一片,稍一轉身關節就發出咯吱的聲響。
窗簾縫隙裏透露出一絲雪霽後明朗的天光。
身邊床鋪是空的,賀循不知去了哪裏。顧西園躺得渾身乏力,支撐著坐起來,臥室門打開,賀循穿戴整齊,帶著一身寒氣進門。
“去哪裏了?”顧西園問,一開口發現嗓子磨了砂一樣,澀得要命。繼而想起昨天夜裏連哭帶叫喉嚨都喊破了。
賀循坐近了,撫摸顧西園側頸,托起他臉頰,顧西園的嘴唇紅潤微腫,眼中飽含水汽,半滑落的被褥暴露了肩頸上的斑斑點點,看得人眼熱。
“去山上走了一圈。”賀循說著,湊上去親吻那對嘴唇,使它重新變得濕潤晶亮。顧西園微微喘息著接受,氣息在兩人之間交換,賀循問:“還睡嗎?餓不餓?”
“不睡了,”顧西園清了清嗓子,“水。”
賀循給他倒了杯溫水。
好不容易可以一起度假,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睡覺上,雖然身體不太舒服,顧西園還是提出到處走走。他想賀循應該會對這片土地有特殊的感情,就像雪山不是茅井梧的葬身之地,而是寄身之所。
酒店附近有座小鎮,以藝術品集市聞名,兩人決定去鎮上逛逛。等顧西園洗過澡,穿好防寒外套、戴上圍巾手套和毛線帽,出發。氣溫比昨日稍高一些,由於不久前剛舉辦發展會議,四處布置得過節一般,商家紛紛推出活動,鎮上也很熱鬧。
賀循帶顧西園吃早午餐,去了之前舉辦方推薦的特色餐吧,客人很多,隻剩吧台的位置。顧西園點了份蝦皮滑蛋粥正吃著,鄰座的客人頻頻覷向他們,忽然問:“賀總?你還沒走啊。”
顧西園沒想到吃個飯都能遇到熟人,腦袋縮了一下,給那客人的視線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