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依搭上了陳女士的那輛邁巴赫,在路上陳女士也簡單的說了一下陳先生的故事。
“當初曾爺爺回國的時候,戰爭已經快到了尾聲,而我的爺爺那個時候也十幾歲了。”陳女士看著手中的那本書,輕撫它古老的封麵:“這個故事我還是聽我爺爺講的,他說在他小的時候,大人們總**陽怪氣說一些曾爺爺的壞話,連曾奶奶也經常埋怨他,時間一久,爺爺對於自己那個素未謀麵的父親就隻剩下了仇恨。似乎,爺爺那個時候受的苦,全都是因為曾爺爺的拋妻棄子。”
陳女士說:“其實這本書,很大一部分是抄襲的,原因是當時回國的曾爺爺想快點找到自己的家人,就用這種出書登報的方式留信息,希望陳家人能夠看到主人公的名字和故事,主動來找他。”
“可是,誰都沒有去找他。”陳女士看了一眼沈傾依,幽幽歎了口氣,說:“曾爺爺拋妻棄子去了英國,雖然娶了新婦可生活並沒有那麽美好,聽聞他那位英國老丈人是一個很強勢的資本家,而且還有種族歧視,覺得黃種人也就比黑人的地位高了那麽一點點。而且曾祖父在英國並沒有什麽穩定的工作,做過最長的工也不過是在教堂裏當免費的鋼琴手,帶一帶兒童唱詩班。”
沈傾依聞言,便問道:“後來呢?”
“後來啊……”陳女士撐著腦袋,看著窗外空空****的街道,平靜的說:“陳家人沒有去找曾祖父,聽說他最後是死在出租屋裏了,被房東和鄰居用一卷破草席卷著,就扔到了亂墳崗。”
她無奈的說:“我一直覺得這個結局要比故事中的精彩,因為曾祖父不是一個好丈夫,也不是一個好父親,更不是一個好兒子,沒有人收屍也是他罪有應得。”
人本就是向死而生,這一路上做了多少錯事,死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報應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