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陳今歲平靜道,“我有自己的家庭,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
“今歲!”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找氣受是何必呢?”陳今歲望著她,“你應該想清楚從你把我送人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屬於林家了,從那時候起我就該是陳今歲而不是林今歲,我沒有怪你,我就是覺得既然你已經放棄我了,我也習慣了這裏的生活,我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不是更好嗎?”
“徐女士,”陳今歲喊出一個讓徐浮深受打擊的稱呼,“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你帶我走並不會讓我更加幸福,隻有你不再糾纏我,讓我好好生活下去,才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徐浮被陳今歲連趕帶騙地送出學校以後,陳今歲這才重新踏上回教室的路。
遠處傳來一聲清亮的口哨聲,陳今歲回頭,見宋星年站在不遠處,宋星年對他輕輕挑起眉:“剛剛不小心,聽到了。”
陳今歲笑了笑:“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聽到了就聽到了。”
宋星年加快步伐趕上他,陳今歲也刻意放慢腳步。兩人終於在雙向的奔赴中得以並肩。
“上次來找你的,也是她?”宋星年問。
“嗯。”陳今歲點點頭。
“所以打你的那位女士不是你親生母親?”宋星年問這話時眉眼是深深的厭惡。
“嗯。”陳今歲道。
所以為什麽獨受委屈不敢伸張,所以為什麽被排擠與區別對待,畢竟是寄人籬下。
宋星年看了一眼陳今歲,輕聲道:“有機會的話,想多了解你一點。”
這話不知摻雜了什麽,竟然有一絲不甘的意味。
陳今歲坦然道:“你想知道我什麽?都可以告訴你。”
“好,以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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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已經開始轉涼了,太陽公公終於不再人人喊打,而是和藹地躺在半空中望著人世間,數著一個又一個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