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護室。
“我跟你說,不可能,我絕對不可能服用了興奮劑!”
“你先別急,我們知道你可能不是刻意服用的。”
“我他媽怎麽可能不急,我為這比賽幾個月沒有休息過了!”
“你傻逼吧陳今歲!”鍾延上來就踹了一腳他,“你是不是偷喝咖啡了?我今早都看見了酒店有免費咖啡,你肯定喝了是不是?!”
“我他媽沒喝!”陳今歲也惱了。
虎哥拽住躁動的陳今歲,冷靜地詢問情況:“我是他教練,請問怎麽回事?”
“您好,陳今歲選手的尿檢結果顯示服用了興奮劑,為了不造成禁賽程度的影響,我們這邊的意思是讓他放棄這次比賽資格。”
“我說了我沒有服用興奮劑!”陳今歲怒道。
“閉嘴!”虎哥淩厲一喝。
陳今歲瞬間安靜下去。
虎哥緩了一口氣:“那就麻煩了,把他比賽資格……取消吧。”
最後的話他說得十分吃力。
“虎哥……”陳今歲眼裏纏滿血絲。
“虎哥,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你知道這樣的機會不多,”鍾延眼眶通紅,“陳今歲他錯過了這一次就不知道還要等幾年,虎哥,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啊。”
虎哥垂下眼:“除非讓主辦方延遲比賽,到陳今歲藥效過去,你有那個能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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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今歲走到更衣室,把每一步都走得很困難,他不甘地脫下比賽服,再把自己廉價的衣服套回到身上,重新做回那個不起眼的高中生。
原本他有機會在這個賽場上發一場光,入萬人之眼。
在把掛著名字和編號的比賽服放進櫃子的一刻,他沒忍住紅了眼。
眼淚奪眶而出,他氣惱地抹了一把眼淚,低聲罵著自己,罵自己時運不濟,罵自己沒本事,罵自己廢物,罵自己除了哭什麽也不會。
罵來罵去,眼淚終於決堤,再也抵擋不住,他彎腰靠在櫃子上哭了起來,在空****的更衣室裏,哭他一個人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