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宋星年約了虎哥在長街遊戲城的一家酒咖見麵。
虎哥姍姍來遲,在坐下來的時候問他:“你不是已經戒酒了?怎麽約我來這種地方?”
宋星年把玩著手中的空杯:“這裏安靜。”
虎哥毫不客氣地要了一杯酒,問:“你要說什麽?”
“沒什麽大事,就是想問問你都跟陳今歲說了什麽?”宋星年自嘲地笑了笑,“你沒有毫無保留地告訴他吧?否則他怎麽會還願意跟著我。那麽我應該感謝你,你可以對我提出我能滿足的要求。”
虎哥輕笑一聲:“恰恰相反,我把我所知道的原封不動地告訴了他。所以感謝就不必了。”
宋星年微微吃驚:“怎麽會?”
“你的所有陋習,你過去的種種惡劣風流債,我都告訴他了,一件沒落下。”虎哥慢悠悠地抿了口酒,隨後笑了,“他天生愚蠢,我救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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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這些,你還喜歡他嗎?”
陳今歲很久沒說話,就著夜色抽完了一整根煙,直到將煙碾滅,他才開口說起了話:“其實我能看出來。”
“什麽?”虎哥不解地皺起眉。
“他出身貴族,如果循規蹈矩才是不正常,他有支撐他風流與糊塗的經濟背景,這我無權幹涉,況且你說的是他的過去,我不可能抓著一個人的過去不放,這太小氣了。”陳今歲無奈地笑了笑,“虎哥,我有時候覺得自己挺糊塗的,我明明能看出來宋星年跟我不在一條線上還一股腦往上衝,但又覺得自己很清醒,我是真的很喜歡他,哪怕你告訴了我這些,我也沒法改變自己對他的喜歡。”
“虎哥,你就當我傻吧,我想賭一把。”
虎哥笑了:“賭什麽?你們能走一輩子嗎?”
陳今歲眼裏映上濃重的夜色:“不,我賭Estelle真心喜歡我,不僅為了我的身體。”
宋星年聽完他的敘述,有些難以自已地笑了,他望著人來人往的街市,內心騰起一點自責,他對虎哥說:“現在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陳今歲是我很重要的人,不,他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在我這裏不必談三綱五常,我的第一絕對不是父母,我可以由自己決定,除了我窮極二十年所追求的自由以外,再沒什麽可以比得過陳今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