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輪明月的同時,花諭奕亦看到了一個漆黑的身影落在自己麵前。
那身影竟然是踩著劍下來的。
因為光線太暗,他沒看清是誰,隻覺得臉的輪廓很熟悉。
他以為又是來羞辱自己的人,警惕的後退了一步。
君丞落在花諭奕麵前,當看到渾身是傷的花諭奕的時候,眼裏滿是心疼。
他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就離開了一天,花諭奕就被人欺負成這樣。
他滿心後悔,但又不能暴露身份,隻是清咳了一聲,向花諭奕解釋道:“別害怕,我是天南國人,我有天南國令牌。”
說著,君丞拿出自己身上早就有的令牌,亮給了花諭奕。
花諭奕沒看令牌,倒是怔怔的盯著君丞的臉看了半晌:“花蓮……?”
“你是說二皇子花蓮啊,哈哈哈。”君丞笑著撒謊道:“他們都說我跟二皇子長得很像,其實我不是他,我叫君丞。”
看花諭奕還不信,君丞還朝他比了比自己的身高,手掌從自己頭頂劃過花諭奕頭頂,生生高出了一大截距離。
又道:“你看我比你高高這麽多,二皇子才十五歲呢,還是個小孩子,怎麽會是我這個身高?”
花諭奕想想也是。
雖然他暫時信了君丞不是花蓮,卻依舊跟君丞保持著十二分的警惕。
他的眼神裏全是拒人千裏的冰霜,純白的瞳孔裏翻湧著暴風雪,讓他的眼眸陷入混沌。
君丞之前還以為花諭奕的性子溫和了許多,起碼像個人了。
沒想到裏離開天南國,還是這樣。
看來他的溫柔是分人的。
此刻他就像隻受了驚的白貓,毛都炸起來了。
君丞知道花諭奕身上受的傷很重,眼看他弓著身子要站不住了,連忙砍斷了他雙手雙腳上戴著的鐐銬,把他請進了裏屋。
“進去再說吧,別站在外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