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望覺得哭鼻子很丟臉,但他又總是在蘇白麵前哭哭啼啼。
可是沒辦法,他總是和蘇白一塊度過易感期。
“我都快被你幹.廢了,你還哭。”蘇白扒拉著他胳膊,氣若遊絲地哼哼。
司望止不住眼淚,抽抽搭搭地說:“抱歉。”
吧嗒吧嗒,眼淚打濕一片枕巾。
蘇白無奈地抬手幫他擦眼淚,手沒啥力氣,擦也是胡亂在擦。
但司望由此安靜下來,默默地蹭一蹭蘇白的掌心。
“好受了?”蘇白輕聲問。
司望點一點頭:“你要睡會兒麽?”
“可能需要。”蘇白微微咬了咬牙。
司望猜到他是腰疼,不敢多說話,默默地調整了位置,好讓人倚靠著睡舒服些。
蘇白卻眼睛一眨不眨:“睡醒了再洗澡?”
“嗯。”司望不疑有他,“你也累了。”
屋裏沒點燈,就靠著從窗簾外透進來的陽光,他能看清蘇白微顫的睫毛和垂到嘴角的卷發。
現在大概是午後,日光微醺,鳥雀啁啾。
但大白天的,他倆卻折騰成這樣。
讓人不爽的易感期。
司望想了想,抬手幫蘇白擋掉了那一格的陽光。
他該吻他一下的,這多好的氣氛和機會。
奈何一靠近又心跳如鼓,隻得訕訕作罷。
分明也談了那麽久戀愛了。
司望奈何不得自己這死板又慢熱的性子,又躊躇於大學畢業後他們的戀情無處安放,所以總是借著易感期的由頭,放肆脆弱一回。
該多問問蘇白,還是幹脆把未來拋之腦後?
司望舉棋不定。
更讓他覺得可氣的是,蘇白似乎並沒有在意過這個問題。
越想越氣的司望又準備咬蘇白一口。
特別現在一.絲.不.掛,很好找地方下嘴。
唉,可是啃一口又把人吵醒,感覺不太妥當。
怎麽說也是他把人折騰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