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夏

第22章 二十二歲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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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知蟬隨寧紹琴搬進新住所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但對這裏仍算不上熟悉。

不知是不是出於寧知蟬主觀的心理作用,整棟房子內似乎彌漫著一股怪異的壓抑,室內陳設的色調和焚香的氣味都令寧知蟬不是很喜歡,在許多投向寧知蟬的視線中,不算友好的意味時隱時現。

這天傍晚,寧知蟬結束在酒吧的演出,很早便返回了別墅。

對寧知蟬而言,裙裝仍是他難得的情緒宣泄途徑、珍貴的自在時刻,但由於別墅裏人多眼雜,寧知蟬前往酒吧演出的頻率已經明顯降低,且時間被迫縮短。

走進別墅後,大廳的傭人簡單禮貌地向他問好,寧知蟬低著頭快速走上樓梯,回到房間裏。

房間的窗子麵向洋房後側的山林,寧知蟬在房間內無事可做,習慣坐在地毯上,什麽也不想地看窗外。

夏季的山林蔥蘢茂盛,呈現出一種濃鬱的深綠色,密集成片的水汽漂浮在半空中,傍晚時分的天空略顯陰沉,看起來總像是大雨將至,永遠沒有放晴的時刻。

主宅的作息嚴格規律,寧知蟬獨自在房間呆到天色稍暗,準備到樓下用餐。

他走出房門,低著頭穿過回廊,走下樓梯的時候,寧知蟬聽到傭人擺放餐具的聲音,夾雜著一些不太清晰的交談聲,斷斷續續飄進寧知蟬的耳朵裏。

他們正在議論寧知蟬,說他長了一張裝模作樣勾引人的臉,說曾不止一次從寧知蟬的床鋪上聞到不屬於他的信息素的味道,還說撞見過寧知蟬在深夜裏出門,誰曉得是不是去和外麵隨便什麽人**去了。

這樣的議論並不少有,寧知蟬突然想起某個深夜裏,正從冰箱裏盜竊食材的女傭看向他時驚恐的臉。

女傭懇求寧知蟬不要對先生太太講,當時的寧知蟬剛和瞿錦辭做完愛,從酒店獨自返回,感到沒什麽精神,索性裝作視而不見,但從那之後,他便開始頻繁地聽到諸如此類的內容,像病毒一樣迅速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