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顧淵做了一個夢。
夢裏的自己終於如願以償和遲鳴睡在了一間屋裏。
盡管隻是蓋上被子純睡覺, 但顧淵也依舊很滿足。
滿足到係統在他的腦海中瘋了一樣的警鈴大作,他也依舊能夠雷打不動的抱著遲鳴的胳膊, 無視係統的聲音呼呼大睡。
夢裏的顧淵, 帶著遲鳴去參加了某個不得不去的宴會,被那幫滿肚子壞水的雄蟲灌了好幾杯子的酒。他本就不勝酒力,過去這種勸酒他基本都是拒絕的, 但對方拿準了他的軟肋, 抓著遲鳴一個勁的起哄,顧淵要是不應付著喝幾杯,恐怕遲鳴就得喝到吐, 他兩才能從宴會上全身而退。
顧淵喝醉了, 遲鳴倒是沒有問題。
兩個蟲從宴會上回到家, 顧淵已經迷糊的走不動路了。
坐在車上, 顧淵一路都抓著遲鳴的手腕胡言亂語。
到了家裏的車庫, 仍然是沒有醒酒。
“你抱我。”
顧淵坐在車裏,撒潑一樣死皮賴臉的坐著不願意下去, 除非遲鳴抱他下去。
遲鳴蟲已經下車,手腕仍然被雄蟲死死地牽製。
雄蟲的力氣很大,雖然不至於傷害到他, 但在手腕上留下一些痕跡必不可免。
遲鳴有些不知所措, 他站在後車門可, 向從駕駛座上下來的管家投去求助的目光。
管家搖搖頭, 無奈地說:“少爺醉酒了誰也不認,我可不敢隨便搭話。”
見遲鳴半天沒有動靜,顧淵拽了下遲鳴。
“快點, 你抱我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雄蟲的酒量確實差的離譜, 一路從軍部回家, 他的醉酒狀態不止沒有得到緩解,反而愈演愈烈。
在車庫猶豫的時間,管家已經先行一步離開。
“我先去廚房給少爺準備醒酒湯。”
扔下這句話,管家頭也不回的坐上電梯上了樓,扔下遲鳴和眼前的這個“燙手山芋”。
顧淵坐在後座,一條腿出了車門,耷拉在外麵,他抓著遲鳴手腕的手輾轉握住雌蟲的手掌,然後一點點撫摸雌蟲的手指,尤其在虎口和指腹薄薄一層繭的地方停留許久。雄蟲一邊抓著他的手指,一邊抬頭用紅撲撲的臉頰和亮晶晶的雙眸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