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蟲湊在單蟲病床邊來回忙碌, 仔仔細細的將遲鳴身上的血汙清理幹淨,小心的把他骨折的左腿和右臂固定好, 處理完右腳踝的傷, 又擦幹淨雌蟲額頭的傷口,將他因為血汙無法睜開的右眼拯救了出來,才終於開始動手擦拭清理脖子處可怖的傷口。
放下手中沾滿血汙的紗布和棉簽, 重新拿起幹淨的, 醫蟲一轉身,就見雄蟲緊張的坐在病床旁邊,眼神一動不動的盯著雌蟲。他覺得眼前的雄蟲和雌蟲有些眼熟, 又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醫蟲頓了下搖搖頭把疑惑放到腦後, 現在最主要還是關注傷患的情況。
“接下來我會清理肩膀和脖子的傷口, 大約是傷到了喉嚨, 清理的時候他可能會吐血,不過不用擔心大多都是淤血, 等到卡在裏麵的血液處理完畢,在到達醫院之前,雌蟲的恢複能力就已經開始工作了。”
醫蟲邊動作邊寬慰顧淵。
等到他將肩膀處的血跡清理幹淨後, 一路沿著擦拭到脖頸, 傷口一直蔓延到喉嚨的位置, 他方才第一眼沒有看清, 以為雌蟲隻是單純的還戴著雌奴頸環,卻不想那個頸環早就被劈開,因為雌蟲脖子那裏全是血跡, 所以一時沒有看見。
“閣下, 這個頸環已經碎了, 您方便把他拿下來嗎?”醫蟲問。
顧淵點點頭,伸手到遲鳴的後頸,輕輕一按便打開了頸環。
生生被劈開一道口子的頸環被取下放到了一邊,顧淵這時才能看清楚,遲鳴脖子上一道斜跨著的一指長的傷痕。
醫蟲花了些功夫把脖子上的血跡清理幹淨,又讓遲鳴吐了不少淤血出來,才終於完成了工作。
他自己做到角落安靜的等待抵達醫院,將剩餘的時間留給這對夫夫。
這雄蟲還怪緊張他家雌奴的。
醫蟲在心中八卦,雌奴一般是雄蟲家中最低等的蟲了,大多數雄蟲都把他們當做工具用完就扔,反正雌奴多得是。像眼前這位在雌蟲治愈能力完全沒有影響的情況下,都這麽緊張,著實算是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