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送走了管家, 病房內又隻剩下顧淵和遲鳴兩蟲。
遲鳴住院的這段時間,顧淵一直都在陪床, 遲鳴勸過幾次讓他回家裏去住, 但都被顧淵語氣嚴肅的拒絕了,後麵就也由著他。
好在他的病房所在的樓層是醫院被顧淵威脅逼迫之下,才特地調整到的雄蟲專用單蟲病房。
誇張的說, 這棟住院樓全部都是供給雄蟲住院用。
醫院會按照雄蟲的意願, 以及為雄蟲提供更加屬實的本意,采用了一個樓層一次最多隻用一名雄蟲病患使用。
遲鳴一開始來的時候,著實被驚到了。
顧淵說是陪床, 但其實並沒有怎麽照顧病蟲, 他做的最稱得上照顧遲鳴的, 恐怕就是在前幾天遲鳴不方便下床的時候幫他倒水。後麵幾天遲鳴身體恢複, 就不需要顧淵再做這些了。倒是隨著時間的推移, 他和遲鳴之間的氛圍越來越好,關係越發的親密。
這讓顧淵覺得陪床根本不虧, 甚至還想再多住幾天院。
顧淵換了個動作坐著。
對了,除了倒水還有一件事他也幫忙了。
那時候遲鳴行動不方便,有天夜裏起夜要去衛生間, 動靜稍微有些大將淺眠的顧淵吵醒, 顧淵抬頭雙眼朦朧的問他:“怎麽了嗎?”
遲鳴下床的動作做了一半, 纏著繃帶的一條腿掛在空中, 支支吾吾半天沒能說出來。
夜裏光線昏暗,隻有外頭走廊的燈光亮著。
顧淵盯著遲鳴看了半天,突然想起莫不是蟲有三急。
“要去衛生間嗎?”顧淵問他。
遲鳴沒有回答, 但到底還是因為被雄蟲發現而臉色發紅。
顧淵坐起身來, 穿好鞋子走到遲鳴床邊就打算扶他, “我扶你過去吧,你應該不太方便。”
“不。”遲鳴連忙拒絕:“不用了,我能行的。”
遲鳴慌亂著就要下床,結果右腿帶動被子差點沒把他摔了,幸好顧淵眼疾手快把蟲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