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尼覺得自己今天肯定是出門沒看黃曆, 比賽沒有提前燒香拜佛,否則他怎麽會如此的悲催呢。
雄蟲蠻橫的精神力不分青紅皂白, 聚攏成錘照著他的胸口狠狠就是一拳, 剛剛才終於將被遲鳴嵌入到牆體內部的骨翼抽出來,沒走兩步,又結結實實挨了一頓打, 整個蟲當即被掀飛糊到牆上, 半天也扣不下來的那種。
至於嗎,下這麽重的手。
一抬頭看見顧淵那張凶神惡煞的臉,布尼心跳慢了半拍, 死亡的恐懼感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怎麽是這個瘋子!
不, 應該是隻能是這個瘋子吧。
他可是遲鳴的雄主, 是自己需要當麵道歉的對象。
布尼掙紮著想要站直身體, 他雖然輸的很慘烈很沒有麵子, 但他這個蟲還是說話算數的。答應的賭注是輸了當麵給顧淵道歉,就說到做到。
布尼終於把自己從牆麵上扣下來, 整個蟲踉蹌了下沒有站穩,低著頭身體向前傾,布尼扯出一個慘兮兮的笑, 這倒是符合了他向蟲道歉的卑微姿態了。
“砰——”
然而沒等他給顧淵道歉, 他就有被一道精神力甩開, 再次砸向了牆邊。
這次還伴隨著雄蟲的聲音。
顧淵黑著臉把遲鳴拉到身後, 罵道:“渾身的傷還去和蟲決鬥,你要是輸了,丟的是我的臉!你不知道自己身體什麽情況嗎, 蟲核能量不穩不知道啊?!”
若說前兩句是氣急敗壞的罵遲鳴不識好歹給他丟蟲, 那後麵幾句就是□□裸的擔心了。
就連圍觀的軍蟲們也品出來這話聽著不太對味。
拉著遲鳴的手在雌蟲的身邊繞了一圈, 顧淵後怕的仔仔細細檢查他有沒有受傷。
遲鳴已經在醫院住了一周了,要是今天這一遭再回去住院,他真的要瘋了。
顧淵調轉視線,眸光像沉入深淵底處的寒冰,要將布尼整個蟲席卷拉入淩冽的寒冬,然後任由風雪衝擊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