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鳴看向顧淵。
雄蟲臉色陰鬱,直勾勾的看著他。
遲鳴覺得頭皮發麻。
他再三確認,自己擦幹淨了身上的水珠,這才抬腳踏出了浴室。
雌奴交易行提供的房間並不是每個地方都照顧到的,腳下類似大理石麵的觸感冰涼光滑,明明剛剛才被溫熱的水流衝刷全身,僅僅幾步,遲鳴便覺得腳下生寒,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遲鳴一步步走到顧淵麵前,在那張屬於雄蟲自己的圓形的毛毯前停了下來。
雌奴交易行裏的東西髒了就髒了,可若是雄蟲自己的東西,遲鳴還真的沒有十足的信心,他抬腳踩上去會不會立刻被雄蟲劈頭蓋臉的打罵。
顧淵見遲鳴在毯子前停下,擰了擰眉。
就是專門給你準備的,怎麽就停在這兒不動了呢?
顧淵難受啊。
他多麽希望遲鳴能大膽主動一點,而不是連走上柔軟的毛毯也需要他惡言惡語的催促。
他的遲鳴到底在這段時間經曆了什麽啊?!
顧淵感覺自己心如刀割。
縱使不情不願,他還是板著臉走到了遲鳴的旁邊。
“低頭。”
雄蟲將手中的頸環晃了兩下,示意雌蟲。
顧淵的身高比遲鳴矮一些,對方保持著軍蟲挺拔的站立姿勢,他確實夠不太到。
遲鳴聽話的低下頭。
“遲鳴?”
拍賣會場時見過遲鳴的全套資料,顧淵不用隱瞞他知道對方名字的事。
“是。”
雌蟲聲音嘶啞,回話的同時忍不住動了動腦袋。
“如果你不想我采取其他偏激的手段,就不要亂動。”
遲鳴立刻停住不動了,像還在軍部訓練時,肌肉緊繃維持著動作一動不動。
顧淵將有著紫藤花圖案暗金底紋的頸環為遲鳴扣上。
“顧淵,這是我的名字。”
雌蟲幾不可聞的嗯了聲。
“記住我的名字,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