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覺不覺得,咱倆這對象處得有點別扭?”
“怎麽了?”
耿京川和冷熾各占著三人沙發的一端,中間仿佛有條隱形的三八線,誰也不越雷池一步。
對麵牆上掛著投影儀的幕布,上麵放著老電影,倆人誰也沒認真看,隻在配樂響起的時候凝神聽一聽。男女主角親成一團的時候,他們依舊守著自己這邊的扶手,都有點微妙的尷尬。
“就……嗨,我也不知道怎麽說。”冷熾撓撓頭,不知道從哪句開始。
那晚之後,耿京川就緊繃繃的,自己往他身上湊,他也一臉不自在。親都親了,幹也幹了,摸摸索索的小動作也沒斷過,怎麽現在反而繃起來了?
幕布上的男女親完就依偎著聊天,襯托得沙發格外空曠。擱以前,他早就腆著臉湊過去,學著樣倚在耿京川肩膀上起膩。這會兒對方一臉正氣,他的色膽就撐不住色心。
放手的時候,冷熾有意無意地往耿京川肩膀上比劃,想順勢把他摟過來,結果對方的手先一步扣上自己的脖子,用了點勁一帶,把他拽到自己身邊。
“那就想好再說。”
冷熾斜著窩在他胳膊底下,狼狽地意識到,倆人的塊頭和氣質確實不適合這麽摟著。無論是自己靠著耿京川,還是他倚著自己,畫麵都相當辣眼睛。
“我錯了,哥。”
耿京川低頭瞥了一眼:“你這兩天有點不對勁。”
這不是惡人先告狀嗎?冷熾暗自喊冤——明明是你鬧別扭,倒成了我不對勁。轉念一想,耿京川臉皮薄,發生了那種事,害幾天臊也情有可原。一個直了快三十年的直男,被另一個男的操得叫著床射自己一身,的確挺顛覆世界觀。
話雖如此,回憶在腦子過電影的時候,冷熾的身體不可避免地饞了。耿京川的胸膛在耳畔起伏,烤得他耳朵發熱。過了一會兒,他感到耿京川的心跳快了,夾著自己的手臂也出了層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