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逐漸傳來些聲響,淅淅瀝瀝地,一場夜雨又起。
雲舒塵看不太清她的輪廓。
但卿舟雪的身子貼得較近,雲舒塵沒有去看,也沒有去想,但卻遏製不住地知道了許多。
她的手慣常搭在徒兒的腰間,無意而輕緩地下挪,撫過她身軀的側麵,自凹陷的腰窩,再往下去,此處則稍微高一些。她在黑暗中睜開眼,再度閉上時又撫了回來。
卿舟雪動了動,似乎覺得這樣有些癢,她索性將身子全部依過來。
雲舒塵手指不受控製地屈起,揪住了她腰間一小塊單薄的布料,似乎是拽著想要推開,又像欲拒還迎的拉攏。最終僵持在這個位置,一動不動。
“師尊?”她全然無知,聽師尊半晌沒說話,過了會兒,才用氣音輕聲問道:“你睡了麽。”
怎麽可能睡得著?
體內的情熱本就岌岌可危,宛若被逼上了懸崖的洪水,稍一失衡,便會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將所有理智吞沒。
而她那不知情欲為何物的弟子,還在溫順地依靠於她的懷中,毫無一丁點防備的意味。她時時刻刻地,將自己的整個身心都**於她之前,堪稱任君采擷。
雲舒塵一口氣吸得輕,再是沉重地吐出來。經脈中的情毒被重重壓製下,已經給周身帶來一絲隱痛,相當輕微,一直蔓延到心口處,最後釀成幾味不能言之於口的酸澀。
“不是。”她極力將聲音放平,“情與欲,雖為同根生,但卻不能混為一談。”
“那些……像這樣貼在一處,做那些話本子裏做過的事,”她伸手將卿舟雪撈上來了一些,“拋開其他不談,隻能算是欲罷了。每人秉性不一樣,有些是由情生欲,有些是由欲生情。也有的壓根無甚感情,隻是單純地追求一下歡愉。”
“那我對師尊,總想和你挨在一起。”卿舟雪輕聲問,“這又是哪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