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雲琢感慨完對上秦雲盞疑惑的表情, 當即赧然道“抱歉,沒有任何不尊敬的意思。”他咳嗽了兩聲,剛想再找補幾句, 就聽隔壁客舍的窗戶應聲而開。
“張大花?誰的名字叫張大花?”
鳳襄那家夥十分欠揍的探出頭來, 東張西望。
秦雲盞黑臉道“是我娘, 我娘叫張大花,咋滴!!”
“你娘?”鳳襄樂了, “你娘居然叫張大花??你確定你娘叫張大花?”他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笑嘻嘻道“確定這不是她編來騙你的化名兒?”
“你很奇怪啊!我娘為什麽要編個化名來騙我啊喂!”秦雲盞齜牙道。
”唔原因可以有很多啊!不過都不重要。”鳳襄說“反正我是覺得,能起出‘雲盞’這個名字的父母,肯定不是一般人。”
“花光灼爍筵前錦,酒韻氤氳盞上雲。”師雲琢輕聲道。
“對吧!”鳳襄說“跟張大花這個土香土香的名字, 實在是有些不匹配。”
秦雲盞翻目。
“沒準兒我娘就是這麽一個大俗大雅的人!”他說。
嘴上雖然這麽反駁,但秦雲盞卻也把鳳襄的這番話聽進去了,他謹慎的在腦海裏重新搜羅了一遍有關母親的所有記憶, 再三確認。
最終他道“我確定我就隻有一個母親, 她就叫張大花!”
鳳襄聳聳肩“哦, 行吧, 我就是開個玩笑。”
“一點都不好笑!”秦雲盞衝他吐了吐舌頭, 拿著信封**出門去, “我去趟驛站寄信哈!”
師雲琢道“早去早回。”
秦雲盞揮揮手。
他上山下山時留意過, 簫下隱居附近就有一個驛站, 距離聆廟不遠, 走一個來回頂多也就是一炷香的時間, 晚夜的山間並不昏暗, 相反, 隨處可見布置的熒光符陣或是拋擲在角落裏定位的發光的石頭, 一看就是前人的傑作,他踩著潮濕的山道緩步行走,聞的蟲鳥清鳴,倒也別有一番風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