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裝偵探社,織田作之助委委屈屈地縮在狹小的沙發上,江戶川亂步趴在哥哥的懷裏睡得香甜。金燦燦的陽光之下,相差一歲但卻像相差一個輩分的兄弟倆相擁而眠。
福澤諭吉的視線停留在江戶川亂步嘴角可疑的水漬之上,隻知道吃的小饞貓,麵相凶惡的社長大人輕手輕腳地走進辦公室。
太宰治雙手托腮,像個癡漢一樣緊緊盯著沉睡的紅發青年,織田作超可愛的,好想把織田作偷偷藏起來,藏到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中島敦看看在角落裏發出不明聲音的兄妹倆,又偷瞄了眼貌似在走神但眼睛在冒綠光的可怕男人,嗚嗚,初見麵時太宰先生凶惡的表情在他腦海中一直徘徊。
“那個……國木田先生,我想回家看看。”
“原來你有家嗎?”國木田獨步差異地看了眼怯怯的小少年,一頭霧水地回答:“這種事情不用詢問我的意見,偵探社提供宿舍,但並不強製要求住宿。”
中島敦小心翼翼地抬頭瞄了眼看起來最好說話的偵探,小聲控訴:“那你為什麽一直監視我?”
國木田獨步更差異了,他望了眼睡得香甜的兄弟倆,小聲回答:“你是未成年,還是新人。我當然要多關照你了。我們是救人的偵探社,不會限製你的人身自由。”
中島敦用奇奇怪怪的眼神深深地看了眼國木田獨步,沒有再接著詢問。沒想到看起來最老實的老師也會騙小孩,他就沒見過如此凶神惡煞的偵探,拿著砍刀砍人的醫生,時時刻刻都在切換畫風的繃帶男人,還有……
中島敦打了個寒磣,沙發上的紅發男人好可怕。以前的孤兒院隻有鎖鏈與黑暗,他小心地觀察著每個大人,謹慎地討好掌握他生死的大人們。那個紅發男人,他和他們一樣,不,他和他們不一樣,示弱沒有用,討好也沒有用,無論如何都不能惹他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