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將槍套取下,摘除藏著身上各種的暗器,最後將掛在脖子上的禦守取下。他出神地盯著已經褪色的禦守,從手心出傳來的淡淡暖意緩解了他的痛楚,他將小小的禦守妥善收好,走出房門。
冷清的走廊中站在一個人,這是去港口黑手黨牢房的必經之路,蘭堂憂鬱地等待著,那三個孩子的友誼他是知道的,阪口安吾將被處決,織田又如何能袖手旁觀。蘭堂歎口氣,他邀請紅發青年,“一起喝杯茶吧。”
“太宰還好嗎?”
“我在武裝偵探社給他找了份新工作,福澤先生是位很可靠的長輩。”
蘭堂盯著桌上的茶水,熱氣緩緩上升,模糊了他的視野。他覺得有些冷,他為森鷗外的冷漠感到心寒,那是比冬日嚴寒更加冰冷的冷漠。這場所謂的「繼承人試煉」會以什麽樣的結局收場,織田作之助和森不律是否還能同時存在?
“我無法阻攔你。”
“抱歉。”
蘭堂想起很久以前,也是在這裏,紅發少年身上有著血腥味,落寞的獨自一人坐在空****的陽台內。也許是那日天氣晴朗很適合聊天,也許是桌上的茶水氤氳過於香甜,他踏進了少年寂寥的世界。
“你受傷了嗎?”他帶著些許憂愁,詢問少年。
“不是我的,我在學習審訊。”少年搖搖頭,漂亮的藍眸染上陽光的暖色。
蘭堂聽著青年的腳步漸漸遠去,將他從死亡中拯救的少年,給予他和魏爾倫希望與未來的少年,喜歡同朋友惡作劇的少年,不會再回來了。
“真冷啊。”蘭堂喃喃自語。
魏爾倫出現在蘭堂身邊,擁他入懷,將身體的溫暖傳遞給懷中因寒冷而瑟瑟發抖的長發美人,他望向紅發青年離去的方向,森鷗外與森不律這對父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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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之助站在昏暗的囚室內,環視四周,牆壁上是斑駁的暗紅痕跡。他看向自己的友人,空洞的目光沒有絲毫溫度,“安吾,我們做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