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濱的街頭坐著個落魄的年輕男人,皺巴巴的公文包,油膩膩的黑發,滄桑憔悴的臉色,男人的處境一定非常糟糕。路過之人竊竊私語,有位善良的小朋友施舍給男人一包麵包和一瓶礦泉水。
阪口安吾無語凝噎,他真就落魄到當乞丐的地步了嗎?他摸摸為數不多的頭發,上次他去黑手黨做臥底直接被拒之門外,這次又被自己光頭上司派去同一個地方。不是他腹誹啊,就橫濱現在的局勢還用得著他去做臥底嗎?
阪口安吾懷疑他前腳到黑手黨報道,後腳黑手黨首領就會將他的生平檔案當做某種無趣的小說閱讀,說不定黑手黨首領還會漫不經心地評價「無趣的社畜」,然後無趣社畜悲慘的一生就此結束。
生活不易,社畜哭泣。
突然,有個身著片縷、頭上冒火的少年,從阪口安吾眼前飛奔而過。阪口安吾扶正被強烈氣流吹歪的眼鏡,他精神恍惚,盯著少年的紅色大褲衩陷入沉思,橫濱的年輕人…現在流行…隻穿**…上街了嗎?
阪口安吾撿起地上碎掉的三觀,重新粘合塞進心髒。他得好好想想,要如何做才能在黑手黨死得不那麽難看淒慘,至少,他不想被黑手黨扒光衣服拋屍亂葬崗,那樣他真的會死不瞑目的啊!
失業社畜為生活所迫加入黑手黨,然後被無情拒絕,登記人員是這樣說的,“黑手黨不是垃圾回收站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雞我們不要。”
阪口·垃圾·弱雞·安吾吐出一口老血,你們黑手黨是不是有大病!他是腦力派啊!讓腦力派去戰鬥的黑手黨才是垃圾吧!
“嗬,腦力派?就你這種騙子我們一天能處理十個,快滾。”
阪口安吾愁得頭發都要掉光了,隊友異能特務科不靠譜,全靠他自己送人頭,結果黑手黨還不買賬。
弱雞社畜借酒消愁,他新認識的朋友織田作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