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執玉像是被燙著一般,一瞬間竟不敢去看謝遊晝的眼睛。
他如同上好羊脂玉一般的皮膚上綿延起淺淺的紅,好看得讓謝遊晝緊張之餘,完全挪不開眼。
以往的哥哥總是溫柔的,一絲不苟的,如同白楊一般颯爽挺拔的......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哥哥。
謝遊晝突然感覺這一次告白成不成功都值了,這樣柔軟的哥哥至少在這一刻屬於他。
——且隻屬於他一人。
謝遊晝緊了緊握著林執玉手腕的手,聲音有些發啞:“哥哥,我本來......本來準備以後慢慢地把一切告訴你,可是、可是你那麽聰明,我又露出了馬腳,我怕你猜到一半就跑了,我也怕你猜錯,我更怕......怕你不了解我所有的心意,就離開。”
“我不想和你產生任何誤會,所以我要親口告訴你,我喜歡你,不......我愛你。”
林執玉腦袋已經被血液衝刷得盡是轟鳴,他耳朵通紅,一時間竟完全失去了語言能力。
他手腕處被謝遊晝握著得地方好似灼熱的鐵,燒得他都有些發疼了。
謝遊晝沒有得到回答,他心髒作痛,但麵上不顯,他笑著說:“哥哥,我要把我床底下的東西拿出來了,你先別離開,好嗎?”
謝遊晝乞求的語氣是那樣卑微,林執玉心底一疼。
他終於張開了口:“好。”
謝遊晝這才放心地鬆開林執玉的手腕,蹲下來將床邊垂下來的床單一掀,伸長胳膊拽出了兩個大箱子。
按理說常常存放在床底,不知道要積累多厚的灰塵,可這兩個箱子卻幹淨得很,黑色的皮麵鋥光瓦亮,可見謝遊晝平日有多麽愛惜,定是時時打掃。
“這個箱子裏,是我從小到大哥哥送我的東西,我都有好好保存。”
謝遊晝指著左邊的箱子,心底卻又甜又苦,也許這些就是他以後賴以生存的慰藉了。
“我能看看嗎?”林執玉突然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