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失眠的人隻有林雙徊。
他也不知道原泊逐是怎麽做到的, 反正親完就睡了過去,一點後續動靜都沒有。
林雙徊有理由懷疑,原泊逐剛才可能真的隻是為了證明自己喝醉了。
證明完就完成任務了, 於是原泊逐一個翻身,睡得悄無聲息。
留枕邊的林雙徊一個人口幹舌燥,眼冒金星,頭暈目眩,在腦子裏炸煙花。
“啊……”
林雙徊長長歎了口氣, 眼睛盯著天花板,許久後, 自言自語般說了句, “要命。”
已經是十一月了, 天氣越發的冷起來。
但林雙徊很熱。
原泊逐睡著了, 他也不好一直翻身,但直挺挺地這麽躺著, 實在沒意思。
林雙徊就悄悄轉了個麵, 側著身子睡,視線落在原泊逐身上。
“你怎麽睡得著的。”
林雙徊伸出一根手指, 輕輕戳了戳原泊逐的臉,小心翼翼趴到他肩頭, 對著他耳朵吹氣,“做了這種事,你怎麽還睡得著的。”
原泊逐的睡相穩重,不管林雙徊怎麽打擾他, 他也不做反應, 連呼吸都沒有亂過。
林雙徊覺得沒戲了。
原泊逐甚至都不是害臊裝睡。
他好像就是困。
林雙徊帶著那股被燎起來的火, 蔫巴巴地躺在他旁邊, 有點不高興地玩起了原泊逐的頭發,但原泊逐的頭發短,不好玩。
他不太盡興,幹脆支棱起來,伸手去捏原泊逐的鼻子。
他有點報複心理,但又不敢真的把原泊逐鬧醒。捏了一下就要鬆開。
結果被原泊逐抓住了。
林雙徊還以為他醒了,結果並沒有。
原泊逐隻是把他的手握住就沒放,擱在心口處,然後繼續呼吸均勻地睡覺。
冰冷的掌心溫度給林雙徊的燥熱降了降溫,他覺得很舒服,就沒有把手抽走,甘之如飴用別扭的姿勢側躺著。
林雙徊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