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闌是十分鍾後破開最後一層結界, 麵無表情自己推門進來的。
屬於江家老宅地圖一直漂浮在係統麵板的右上角,傅闌抽空記了幾眼,讓係統卷著麵板一並躲到自己的口袋後, 轉過身就看到了尚未刪去的黏膩黑霧, 以及姿態慵懶倚靠在二樓的男人。
江綏之在今天之前是見過傅闌這張臉的。
在劇情的情節沒有完全開始時,他有事沒事就會去玄門溜幾圈。
這一來二去, 便對這位玄門首席大弟子特別有印象。
“玄門的人, ”將手扶在欄杆上,江綏之俯身問,“貿然前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不動聲色將係統落在外頭的數據線塞回兜裏,傅闌站直著身體,舉著手對著江綏之低了下頭。
“是來請前輩幫忙的。”
傅闌在這個世界的任務總體難度不算太高, 但奈何任務清單上的要求和條款看起來又多又雜。
他之前大概給它們分了類, 在係統猶猶豫豫的注視下, 果斷誕生了去找江綏之分擔的念頭。
畢竟這裏頭的後期任務和對方或多或少有關係,隻要保證江綏之把名單上的厲鬼找到並把它們一一吞噬, 最後再改變對方因為戾氣不受控黑化, 繼而勾出內心深處的陰暗麵, 將矛頭對準人間這個結局,這些任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不需要傅闌親自動手了。
這樣一來,既可以讓江綏之推動劇情, 又可以讓傅闌少動手幾次,同樣也不會激發兩人之後對戰的畫麵。
所以在這個計劃在心裏過了一遍, 傅闌繃直了下顎, 又將眼眸往下垂了些許。
但江綏之遊離人世間外這麽多年, 生前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死了也不是一個好說話的鬼。
況且他現在的身份本來就和玄門犯衝,最初是玄門創始人因為錢財剝奪了他的自由,這些年來也不知道是哪裏走漏的風聲,幾乎每個月都會有妄圖來抓自己的玄門弟子被他纏著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