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明玨從謝珺那問來了蘇錦昇的地址。
在掛電話前, 謝珺似乎想要說什麽。
但是薑明玨的動作很快，在他再次出聲前就掛斷了電話。
另一座城市，謝珺垂頭看著手機屏幕。
在接到薑明玨電話的那一刻, 他飛快進了辦公室配套的私人衛生間, 隻有這樣, 薑明玨的聲音才能僅由他一人聽見。
可這一通電話, 卻是出奇的短。
隻是問了個地址，就掛斷了。
謝珺打開水龍頭，將冷水澆在臉上。
抬眼，看見鏡子裏。
一個狼狽的男人。
一個懦弱的男人。
他走了出去。
原本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卻多出了一個人。
林秘書抱著文件，笑容職業化：“這些是原總吩咐要送到您手上的文件。”她雖然是分公司的經理秘書, 卻也時常負責總公司與分公司的文件傳遞。
謝珺點點頭, 接過了文件。
林秘書把文件遞給謝珺後卻沒有立刻離開，好奇道：“謝經理剛剛是不是在和誰打電話？”
“是女朋友嗎？”她問。
謝珺翻看文件的動作一頓, 冷淡道：“這是我的私事。”
林秘書抱歉地離去了。
謝珺卻久久沒能把文件裏的內容看下去。
他伸手想拿起水杯，卻不經意觸向了手機。
謝珺的眼底現出一絲厭惡，猛地收回了手。
*
到達蘇錦昇的住處時，薑明玨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蘇錦昇竟然不在家。
不過想想也是, 包養合同上說的是讓蘇錦昇隨叫隨到，哪裏有金主總是親自過來見小情人的？
但是薑明玨也是第一次包養人，哪裏能知道得這麽清楚？
他孤零零地站在緊鎖的大門前，給蘇錦昇打了個電話。
為了防止被原弈發現馬腳, 他都是用新買的手機和蘇錦昇和謝珺通話的。
電話響了一聲, 就被接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