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昇還沒反應過來, 他就被重重地一拳砸開。
手上捏著的東西也落到了地上,咕嚕嚕滾到了原弈腳前。
原弈的臉色黑沉得可怕,他看見了腳前的東西, 投向地上蘇錦昇的目光中淬滿了怒意:“你真該死!”
他失控了。
原弈常年鍛煉, 身上的肌肉絕非擺設, 蘇錦昇絲毫沒有抵抗之力, 在他的拳頭下節節敗退。
照這樣下去,他遲早把蘇錦昇打死!
**的薑明玨顫著手,掙紮著要將自己的褲子穿好,那動靜引起了原弈的注意,他便毫不猶豫地丟下手中的蘇錦昇, 將薑明玨抱在了懷裏。
原弈的手很穩, 很快就幫他把褲子穿好了,隻在要拆下薑明玨手腳上的鎖鏈時, 手好像捏不住一樣,滑了兩三次才用力將其生生拆下。
薑明玨的手腕、腳腕都落了極深的淤痕,他的力氣還沒完全恢複,隻能顫巍巍拉著原弈的衣角,淚水仿佛雨水般, 不停地落下。
“小……小叔。”他的聲音也顫著,已經啞得不像話了。
原弈心中是沉悶的痛意與悔意。
“別哭,我來了……”
他仿佛失而複得一般,重重地吻著薑明玨的額發, 淺灰色的眼眸落在蘇錦昇的那一瞬間, 化作沉甸甸的冷意:“你就等著進牢吧。”
地下室的門被重重關上了。
蘇錦昇好像一灘腐爛的垃圾, 倒在黑暗中悶悶地笑出了聲。
……
再次醒來, 薑明玨已經回到了自己在原家的臥室。
他哭了太久, 睜眼的瞬間就感受到了眼皮的累贅,甚至還有一點抽疼,被熹微的陽光刺得就要睜不開眼,他卻反而大大地睜開了眼,飛快往四周看去,直到看到床邊的原弈,他才好像恢複了點溫度,鎮靜了下來。
薑明玨輕輕出聲:“小叔。”他的聲音很啞,幾乎就要說不出話。
原弈那雙淡灰色的眼始終盯著他,一直到聽到他的聲音,才微微閃動了一下:“譽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