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樓, 醉天下人春心。
脂粉味重重疊疊逼近卿長夜,他卻冷著張俊臉,眉頭皺得很緊。
身形縹緲似風, 眨眼間便躲過醉春樓內飄**的輕紗, 有被這冷峻郎君迷倒的醉春樓姑娘迎來, 卻輕而易舉就被他甩在身後。
然而, 醉春樓的男男女女實在是太多了,無論他轉向何處,都能撞上鶯鶯燕燕的癡笑聲,卿長夜額角青筋暴起,他下意識抬手握在了腰間的長劍——那不過是一把再普通不過的木劍, 在他的掌下卻現出淩厲的冰芒來, 可見他修為了得,隻怕一劍下去, 周圍這些穿著單薄的男男女女都要橫屍於此。
醉春樓的掌事人看得心驚,連忙揮開這位冷麵少俠周身的人,訕笑道:“這位少俠,息怒息怒,我這些孩子們不懂事, 請問少俠來醉春樓為的是何事呀?”
一邊說著,一邊朝四周猛擠眼神,圍著的鶯鶯燕燕忙一哄而散。
“找人。”卿長夜仍未鬆開腰間的木劍,他握著門派的記名玉牌, 麵若寒霜, “可有持相同玉佩者來此?”
掌事人一見那玉佩, 就知他是什麽人。
雲紋玉牌, 修為還這般高, 除了天下第一門派雲天宗,恐怕再無其他。
“哎呀,找人嘛,仙師早說嘛!”掌事人頭上冒起冷汗來,“今天隻來了一位雲天宗的貴客……”
她還沒說完,就被卿長夜打斷了:“帶路。”
他眉眼間滿是冷傲與嫌惡,想來從未來過這種地方,醉春樓的人與物,他隻消看一眼,便覺惡心,更是連觸碰也不願。
那個未曾謀麵的師兄,成日在此尋歡作樂,恐怕隻是個品行低劣的登徒子,若非雲天宗天下聞名,恐怕他早在聽聞醉春樓之名時,就自請除名,下山自行修煉了。
掌事人領著這位仙師快步走向天字房,恨不得立刻就把這個凶神惡煞的客人送走。
可才登上頂樓,姑娘們或嬌嗔或愉悅的笑聲便闖入耳中,掌事人心裏一緊,連聲音都小了幾分:“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