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離婚後霍先生他急了

第十三章 :四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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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川大概是麻木了,像一台報廢的機器,沉重死機,又如飛絮般飄浮在空中,忽上忽下的感覺真叫人難熬。

任川越是沒反應,霍戩就越發覺得自己像個被戲弄的小醜,他性子暴戾恣睢,很少有耐心去等待回答,發怒時煞氣逼人,精明的頭腦下了商場在任川這愣是沒發揮出一點兒用處。

處理問題的唯一解決方法就是暴力。

簡單,奏效,不需要大費周章的哄。

霍戩回覷一眼,“你難道又想死?”男人眸似深海,平靜的臉在這一刻綻裂。

任川兩眼發直,又驚又怕,身體不受控製如篩糠似的亂顫。

有什麽東西堵在他嗓子眼,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人的生命頑強又脆弱,就像他,明明被淩虐了這麽長時間,卻還活著,隻不過活著不如去死。

任川曾經想過一了百了,他是懦弱的,撐不起大局,大多時候整個人都是空的,活著就是對他最大的折磨,所以剛到霍家的那段時間,任川想過很多死法,甚至實踐於身。

霍戩怎麽會讓他尋死呢?他沒辦法控製任川的全部,隻能讓他記住了疼。

任川第一次跳樓被救下,霍戩打得他皮開肉綻,鮮血淋漓,很長時間不敢直視皮質物品,這總讓他想起那招呼在身上的皮帶。

但這不夠,這隻會加劇他的恐懼。

任川再次尋死,他毫不猶豫衝向馬路,與死神擦肩而過,霍戩把他拉了回來。

這一次沒那麽幸運,任川摔折了腿,霍戩把他送到了醫院,石膏打上從急救室出來,霍戩整張臉一直遍布陰雲。

任川在療傷時他嚐嚐會來醫院看他,雖然臉上總是不見情緒,但他一向如此,任川戰戰兢兢過了半月,終於被接回了家。

一個月的安穩日子讓他忘了霍戩是怎樣殘酷的人。

拆掉石膏的第一個晚上,淒厲沙啞的慘叫在霍家回**了半夜。